强渡大渡河勇士唯一幸存者,新中国成立后,授衔的是什么军衔?
本文基于历史资料与口述采访改编创作,涉及宗教历史与人文议题,仅供参考,请理性对待,切勿盲从或过度解读。参考来源-《星火燎原》、《杨得志回忆录》、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展览资料 (修正为“十八勇士”,将孙继先列入名单)
1935年,18名红军战士在枪林弹雨中强渡大渡河,创造了长征史上的奇迹。
然而鲜为人知的是,这场壮举背后隐藏着长达数十年的历史争议——
究竟是"十七勇士"还是"十八勇士"?
更令人意外的是,18人中仅1人活到新中国成立,而他的人生轨迹远超想象。
01 绝境中的抉择
1935年5月24日,中央红军先遣部队经过80多公里的急行军,抵达大渡河南岸的安顺场。
安顺场,原名紫打地,位于大渡河中游南岸,距离石棉县城11公里,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。
1863年5月,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在此遭遇清军围剿,因汛期河水暴涨、渡河失败,最终全军覆没。
72年后,红军面临同样的险境——蒋介石调集10余万国民党军队,企图利用大渡河天险,将红军围歼于此,并扬言要让红军"成为第二个石达开"。
此时的大渡河正值汛期,河面宽达300米,水深流急,两岸悬崖峭壁,川军第二十四军韩槐楷营已在北岸构筑坚固工事,并将南岸船只尽数收缴,仅留一条小船自用。
红军先遣队抵达时,正值深夜,细雨蒙蒙,刘伯承、聂荣臻站在河边,凝视着湍急的河水和对岸隐约可见的敌军阵地,形势万分危急——尾追的国民党军距红军仅有一天路程。
面对这一生死存亡的关头,红军指挥层迅速作出决策:必须立即强渡大渡河。
这一任务被交给了红一团,团长杨得志决定由第一营营长孙继先具体组织实施。
与石达开时代不同,红军采取了更为周密的准备:先遣队提前侦察敌情,刘伯承利用在川军中的声望开展统战工作,并通过"彝海结盟"争取到彝族同胞的支持,为后续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02 热血请战与生死选拔
1935年5月25日凌晨,红一团一营营长孙继先面临长征途中最为严峻的任务。
组建一支渡河奋勇队,在敌军火力封锁下强渡大渡河。
这一任务直接关系到中央红军的生死存亡,若失败,红军将重蹈72年前石达开全军覆没的覆辙。
孙继先深知责任重大,立即召集全营战士宣布选拔计划。
尽管战士们清楚渡河九死一生,但无人退缩,反而争相请战。
有人拍胸高呼“让我上”,有人咬破手指写下血书,场面悲壮而震撼。
孙继先与团长杨得志冷静分析后,决定从战斗力最强的二连选拔队员。
二连是红一团的模范连队,曾在多次战斗中表现突出。
选拔标准极为严格:体能方面,需能在湍急河水中保持体力;
战斗技能上,要求枪法精准、近战娴熟;心理素质则必须无畏生死。
经过筛选,孙继先初步选定16人,但此时二连通信员陈万清。
一名年仅16岁的新兵——含泪恳求加入。
尽管年纪小,陈万清在之前的战斗中屡次冲锋在前,展现了超乎年龄的勇气。
孙继先最终破例同意,使奋勇队增至17人。
这支队伍由连长熊尚林带队,成员包括排长曾令明、班长刘长发等骨干,以及陈万清等普通战士。
每人配备大刀、冲锋枪、短枪和五六枚手榴弹,虽装备简陋,却是红军能提供的极限。
值得注意的是,当地船工帅仕高主动请缨摆渡,与勇士们共同承担风险,体现了军民协作的力量。
这一选拔过程不仅凸显红军官兵“革命理想高于天”的信念,更通过陈万清的加入,展现了平凡个体的非凡勇气。
正如聂荣臻后来评价:“红军战士的牺牲精神,是任何敌军都无法比拟的。”
03 分兵渡河的致命博弈
1935年5月25日凌晨,红一团一营营长孙继先面临战术调整的关键时刻。
原定17名勇士同船强渡的计划因大渡河汛期水流湍急、船只超载风险而被迫调整。
当地船工帅仕高警告称,木船在激流中承载全副武装的战士极易倾覆。
经紧急商议,孙继先与团长杨得志决定将突击队分两批渡河:第一批由连长熊尚林率8名战士抢占滩头,第二批由孙继先亲自带领8人增援。
这一调整既体现了对客观条件的科学研判,也打破了常规指挥体系。
按原计划,孙继先应留守南岸指挥全局,但他选择与战士共担风险,凸显了红军指挥员“身先士卒”的作战传统。
战术执行中,军民协作发挥了决定性作用。
船工帅仕高等8人主动承担摆渡任务,他们利用对水文的熟悉,采取斜向航行策略抵消横向水流冲击。
红军炮兵连长赵章成仅以4发迫击炮弹精准摧毁对岸3个碉堡,为渡河创造了火力窗口。
值得注意的是,此次分兵借鉴了太平天国石达开失败的教训。
1863年石达开部队因渡河组织混乱而覆灭,红军则通过周密计划避免了重蹈覆辙。
尽管准备充分,实战仍出现意外。
熊尚林率领的第一批勇士因水流冲击偏离预定登陆点,最终在桃子湾而非计划的尖石包登岸。
这一变数考验了红军官兵的临机应变能力,也为后续战术调整提供了实战依据。
04 血火中的强渡鏖战
1935年5月25日上午9时,红一团一营连长熊尚林率领第一批八名勇士登上木船,在船工帅仕高的操控下向对岸发起强渡。
大渡河正值汛期,水流湍急,渡船刚离岸,对岸川军韩槐楷营立即以机枪、迫击炮封锁河面,子弹在船身周围激起密集水花,炮弹爆炸掀起数米高的水柱。
南岸红军集中火力掩护,机枪排长李得才指挥数挺轻重机枪压制敌军火力,炮兵连长赵章成仅用4发迫击炮弹,精准摧毁对岸3个碉堡,为渡河开辟通道。
船工帅仕高凭借多年经验,在激流中调整航向,使渡船沿斜线艰难前进。
20分钟后,第一批勇士在偏离预定登陆点的桃子湾登岸,迅速以冲锋枪、手榴弹攻占滩头阵地。
此时,敌军已组织反扑,孙继先临时改变指挥计划,亲自带领第二批八名战士渡河增援。
第二批渡河时,川军火力更猛,炮弹在船侧爆炸,子弹击穿船板。
危急时刻,杨得志命令赵章成再发两炮,精准命中冲锋的川军,瓦解其反冲击。
两批勇士会合后,依托地形展开近战,以大刀、刺刀与敌肉搏,最终击溃守军,控制渡口。
此战不仅突破天险,更展现红军指挥体系的灵活性。
孙继先违令亲赴前线,杨得志临机调整炮火支援,赵章成以极度匮乏的弹药实现关键打击。
05 历史定论的漫长争议
强渡大渡河勇士人数的争议,源于1935年5月26日红一军团《战士报》第184期的报道,标题为《十七个强渡的英雄》,明确记载了17名战士的名单,但未包括营长孙继先。
这一记录成为“十七勇士说”的主要依据,并在1964年由总政治部正式确认。
然而,1961年《新闻业务》第12期的一篇文章指出,孙继先作为报道撰写者,因谦逊未将自己列入名单,实际渡河人数应为18人。
1959年,孙继先在《星火燎原》第三集的回忆文章中详细描述了战斗过程,明确提到两批渡河共18人,包括他自己。
1982年,时任红一团团长杨得志在回忆录中进一步澄清:“奋勇队由17名战士组成,分两批渡河,第一船9人由连长熊尚林带队,第二船9人由孙继先带队。”
他同时表示:“若将孙继先算入,称十八勇士也无错。”
争议在20世纪60年代的军委扩大会议上达到高潮,有将领质疑孙继先不应被计入勇士名单,导致总政治部最终以《战士报》为准,统一采用“十七勇士”的说法。
然而,2016年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在长征胜利80周年展览中,正式确认“十八勇士”名单,并将孙继先列在首位,为这场持续数十年的争论画上句号。
值得注意的是,孙继先晚年面对子女的询问时,始终强调:“无数先烈连名字都没留下,争勇士之名毫无意义。”
而1955年授衔时,这位从激流险滩中走出的英雄,最终被授予的军衔是……
1955年9月27日,北京中南海怀仁堂的授衔仪式上,当孙继先接过周恩来总理颁发的中将军衔命令状时,这位从大渡河激流中走出的铁血将领神情肃穆。
他是十八勇士中唯一活到新中国成立的幸存者,也是唯一被授予将官军衔的渡河英雄。
这份荣誉背后,是长达二十年的浴血征程。
从长征时期的红一军团营长,到抗日战争中率部开辟冀鲁豫根据地的八路军挺进纵队司令员,再到解放战争时期指挥华东野战军第22军参加孟良崮、淮海等战役的指挥员。
而更令人感慨的是,当年与他并肩渡河的战友们,大多已长眠在革命路上:连长熊尚林1942年牺牲于冀东反扫荡战斗;
排长罗会明在平型关战役中殉国;班长刘长发倒在了陕北的雪山上……
关于"十七勇士"与"十八勇士"的争议,在授衔前夕的军委会议上再度被提及。
有与会者提出,既然《战士报》原始记载为十七人,建议统一口径。
孙继先始终沉默,直到老上级聂荣臻拍案定调:"强渡大渡河是集体作战,孙继先既指挥又参战,历史岂能割裂?"
这一表态为争议画上休止符。而孙继先本人晚年对子女的教诲更显境界:"争名号对不起牺牲的同志,我的战友们连新中国都没看到啊……"
从战场到戈壁:导弹事业的奠基者
1958年初春,正在朝鲜参与战后重建的孙继先突然接到紧急调令。
在北京的密谈中,聂荣臻向他传达了中央决策:由他负责筹建新中国首个导弹试验基地。
面对这项完全陌生的任务,这位百战老将起初犹豫:"我连导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"
但聂荣臻以"强渡大渡河的精神"相激励,使他毅然奔赴甘肃酒泉的戈壁滩。
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,孙继先带领部队创造了"三个当年"的奇迹——
当年勘选场址、当年开工建设、当年完成首射准备。
他组织官兵用骆驼运输设备,在沙暴中搭建观测站,甚至亲自学习弹道计算知识。
1960年11月5日,当"东风一号"导弹在基地成功发射时,现场技术人员回忆:"孙司令盯着升空的导弹,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纹往下淌……"
这滴泪水里,既有对国防事业突破的自豪,也凝结着对牺牲战友的告慰。
当年渡河前夜,熊尚林曾对他说:"等革命胜利了,咱们要有自己的大炮,让敌人再不敢欺负中国。"
精神丰碑:十八勇士的历史定位
1990年4月13日,孙继先在济南病逝,临终遗言要求将部分骨灰撒入大渡河。
这一举动象征性地完成了十八勇士的精神团聚。
他的骨灰与战友们的忠魂共同守护着这条见证信仰的河流。
而历史最终给予这支英雄群体的定位,早已超越个体争议:
在军事史上,他们开创了"背水攻坚"的经典战例。
1965年,南京军事学院将强渡大渡河编入《战役学》教材,特别指出其"指挥员靠前指挥、军民协同渡河、精准火力支援"的三重价值。
1987年,"大渡河连"在边境作战中再立集体一等功,延续着十八勇士的血脉。
在精神传承层面,十八勇士成为长征精神的具象化身。
2016年长征胜利80周年纪念展中,军事博物馆特设"十八勇士"独立展柜,陈列着孙继先的军装、熊尚林的战地日记等文物。
策展人特别说明:"他们代表的是红军群体——既有指挥员的担当,也有士兵的英勇,更有人民的支持。"
当今天我们回望这段历史,十八勇士留给后世最珍贵的遗产,或许正如孙继先在回忆录中的总结:"革命不是为当英雄,而是让后人不再需要当英雄。"
在安顺场渡口矗立的纪念碑上,十八个名字并列镌刻,其下只有一行小字:"他们共同渡过了中国革命的至暗时刻。"
这或许是对历史争议最深刻的解答。
在信仰的维度上,十八位渡河者早已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精神共同体。
尾声:十八勇士的精神丰碑与时代回响
大渡河十八勇士的故事,早已超越一场战斗的胜负,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。
2016年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在长征胜利80周年展览中,将孙继先正式列入勇士名单,为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历史争议画上句号。
这不仅是对历史真相的还原,更是对集体英雄主义的崇高致敬。
十八个名字背后,是红军将士“革命理想高于天”的信仰力量,是指战员身先士卒的担当精神,更是军民同心克敌制胜的生动写照。
孙继先作为唯一活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勇士,其人生轨迹恰是这种精神的延续。
1955年他被授予中将军衔,不仅是个人功勋的体现,更是对十八勇士集体的褒扬。
而1958年他奉命筹建酒泉导弹试验基地的抉择,则再现了当年强渡天险的勇气。
面对陌生领域,他以“不懂就学”的态度带领官兵在戈壁滩创造“三个当年”的奇迹,用“大渡河精神”为新中国铸就“争气弹”的基石。
这种从战场到国防建设的跨越,彰显了共产党人“敢教日月换新天”的奋斗品格。
今日的“大渡河连”仍延续着这支英雄部队的血脉。
连队荣誉室中那艘翘首木船的模型,与官兵每年5月25日重走强渡路的活动,构成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。
2019年国庆阅兵式上,“大渡河连”战旗通过天安门时,新时代军人用铿锵步伐宣告:勇士传人从未忘记“听党指挥、勇往直前”的连魂。
这种传承在基层官兵身上尤为鲜明——
从旅队“决胜尖兵”车培督9次刷新训练纪录,到班长薛洲云带伤完成36小时极限考核,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:大渡河的惊涛骇浪虽已远去,但“一不怕苦、二不怕死”的血性仍激荡在强军征程中。
回望历史,十八勇士留给后世最珍贵的遗产,恰是孙继先临终遗言所揭示的朴素真理:“革命不是为当英雄,而是让后人不再需要当英雄。”
当安顺场渡口的纪念碑镌刻下十八个并列的名字,当军事院校将这场战斗编入《战役学》教材,当“大渡河精神”被提炼为“坚定信念、敢于胜利”的核心要义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对历史的铭记,更是一个民族对精神坐标的永恒守望。
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,这条奔流不息的大渡河,将永远吟唱着关于勇气、信仰与人民力量的壮歌。